一只冰冷的手,从后面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全身的汗毛“噌”地一下就立了起来。
我僵硬地回头。胡珊珊就站在我身后,离我不到半米。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披散着头发,
在夜视仪的绿光下,那张脸白得吓人。她脸上,还是那种诡异的微笑。“叔叔,”她开口了,
声音甜得发腻,“你要拿我的‘餐具’去哪里呀?”我头皮都炸了,想喊,
却发现嗓子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这时,后屋传来了小李的一声闷哼,
然后就没了动静。完了。被发现了。我脑子飞速运转,抄起柜台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
就朝胡珊珊的头上砸了过去。“砰!”烟灰缸砸在她额头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瞬间变得怨毒。她没流血。被砸中的地方,皮肤凹陷了下去,
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陶瓷胎。她果然不是人!她抬起手,朝我抓来。她的指甲,变得又长又尖。
我急忙后退,撞在柜台上,把那个装着梳子的木盒撞翻在地。三把梳子,摔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懒驴打滚,扑过去,把三把梳子全部捞在怀里。“东西到手了!跑!
”我大吼一声,也不管小李听没听见,转身就往门口冲。胡珊珊发出一声尖啸,朝我扑来。
我拉开门,没命地往外跑。大刘听到动静,也从胡同口冲了过来。“柯子!怎么了?
”“别问了!快跑!”我俩一口气跑出了三梳胡同,跑到大马路上,才敢停下来。我回头看。
胡同口黑漆漆的,胡珊珊没有追出来。“小李呢?”大刘喘着气问。我心里一沉。小李,
还在里面。9我们不能把小李一个人丢下。我跟大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绝。
“回去救人!”我们抄起家伙,又冲回了胡同。理发店的门大开着。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胡师傅醒了,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擦着他的剃刀。胡珊珊站在他旁边,
额头上的凹陷已经恢复了,看不出任何痕p迹。小李呢?我们看见了。
小李就躺在原来胡师傅睡的那张行军床上。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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