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娜的目光精准地扫过林薇的桌面，像雷达一样，
瞬间就黏在了那个空荡荡的护手霜底座上。一丝做作的惋惜立刻浮上她精心描绘过的眼角，
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扑闪着：“哎呀，这么快就用完啦？我昨天还想着借来抹抹呢。
你这款是真的好用，抹上去又香又滑，一点不黏糊，比我买那些开架货强太多了！
”她咂咂嘴，尾音拖得老长，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和占便宜后的满足，“你的东西啊，
就是好！眼光真毒！”那股熟悉的、被硬生生剜掉一块肉的憋闷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林薇的胸口，沉甸甸地堵在那里，让她几乎喘不上气。她强迫自己弯起嘴角，
肌肉僵硬得像是冻僵的河面，连一个敷衍的笑容都扯得艰难。
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王莉娜那个鼓鼓囊囊、塞得严重变形、边缘磨损严重的帆布托特包上。
那包口大敞着，像个贪婪的巨口，
到里面塞满了各种杂物：吃了一半的零食、揉成一团的纸巾、几本封面花哨的杂志……以及，
林薇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那个被“顺”走的护手霜空瓶，一定也藏在某个角落。
一丝冰冷的、带着厌弃的冷笑在林薇心底无声地蔓延开来，像毒藤缠绕：是挺好用的，
好用得连一滴都没剩下，连瓶子都舍不得给我留下。王莉娜的“学人精”属性早已深入骨髓。
林薇剪了利落的锁骨发，隔天王莉娜就顶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发型出现，
还非说是自己“早就想剪了”；林薇换了新款的运动手表，王莉娜就天天凑过来“研究”，
然后没过几天手腕上就多了块同品牌低配版；林薇在朋友圈分享了一家小众咖啡馆的拿铁，
王莉娜立刻就能“刚好路过”并“强烈推荐”给林薇，仿佛那是她的独家发现。
更别提那些小东西：林薇桌上的进口零食、设计独特的文具、甚至她喷的香水味道，
都会在王莉娜身上和空间里迅速复刻，带着一股廉价的山寨感和理直气壮的侵占意味。
而“占便宜”，则是王莉娜生存的另一大法则。从学生时代蹭饭、蹭笔记、蹭打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