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隔绝了某些试图缠绕上来的冰冷过往。我没有再看眼前失魂落魄的父母。
目光掠过沈静怡那张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只剩下无边惊悸和茫然的脸,
掠过江镇业那如同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的灰败身躯,最终,
停留在落地窗外那片浩渺无垠、闪烁着万家灯火的夜色深处。仿佛穿透了时空,
看到了遥远山区教室窗口透出的、同样微弱却倔强亮着的灯火。然后,我缓缓地,
极其缓慢地,将视线收了回来。重新落在那两张写满悔恨、痛苦和难以置信的脸上。嘴角,
极其轻微地向上弯起。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把被时光磨砺得冰冷而锋利的刀,
终于缓缓出鞘,映着水晶灯冷冽的光。“沈女士,江先生。”我的声音响起,不高,
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经过精密仪器校准过的平静,穿透了会场残留的嘈杂余音,
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的耳膜里。“您二位当年教导我,珍贵的东西,
要让给‘弟弟’。”我微微歪了歪头,眼神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客观事实,
“我一直铭记在心,不敢或忘。”话音落下,会场这一角陷入了一片死寂。
沈静怡像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如果不是江镇业死死抓着,
几乎要瘫软下去。她眼中的泪水瞬间凝固,只剩下巨大的惊恐和某种被彻底洞穿的羞耻。
江镇业扶着她手臂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他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不再是父亲的威严,而是如同濒死的困兽,
混杂着愤怒、绝望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我顿了顿,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惨白的脸,
像是在欣赏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作品。然后,那抹冰冷的弧度在唇边加深了些许,
如同冰面绽开的裂痕。“那么现在,”我的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般的重量,清晰地砸在凝滞的空气里,
“请二位也实践一次这个‘珍贵’的道理。”“把江氏集团,”我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如同法官落下最终的法槌,“让给我。”空气彻底凝固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