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陈默手中的病历和那个自封袋上,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阴冷。陈默抬起头,
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被强行压抑后的平静,以及眼底深处那抹无法熄灭的锐利。
“赵主任,我在看昨晚那个心衰病人的死亡记录。”他的声音很稳,听不出情绪,
“病人入院时血压虽高,但神志清楚,并无严重器质性病变迹象。急性左心衰发作,
第一时间使用硝苯地平缓释片舌下含服是标准急救流程。但用药后病情非但未缓解,
反而急剧恶化,最终死亡。”他顿了顿,拿起那个自封袋,举到赵德全面前,“我怀疑,
问题出在这药上。这根本不是硝苯地平缓释片,成分不明,杂质极多。
”赵德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罩上了一层寒霜。他猛地一步上前,
劈手就要去夺那个自封袋,动作粗鲁而急切:“你胡说什么!药是我们药房正规渠道进的!
有批文有质检!你有什么资格怀疑?一个住院医,懂什么药!把东西给我!别在这危言耸听!
”陈默手臂一收,避开了赵德全的手,自封袋依旧稳稳地攥在掌心。
他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神越发冷冽:“赵主任,我有没有资格怀疑,不是您说了算。
病人死了,死因可疑。这药,我会送去权威第三方机构做成分分析。
如果真有问题……”“陈默!”赵德全彻底被激怒了,他指着陈默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你他妈少在这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穷乡僻壤考出来的书呆子,在医院混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我告诉你,
这事儿到此为止!把药给我,然后闭上你的嘴!否则……”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别说升主治,我让你在仁和连住院医都当不下去!卷铺盖滚蛋!
”值班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赵德全粗重的喘息声。
窗外传来救护车由远及近的鸣笛,尖锐刺耳,撕扯着紧绷的空气。陈默静静地站着,
迎着赵德全喷火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赵德全的威胁像污浊的泥水泼来,
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