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轴发出一声极其沉闷、仿佛数十年未曾转动过的呻吟,
铁门向内滑开了一道漆黑幽深的缝隙。更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灰尘的味道浓郁到刺鼻,
冰冷潮湿的空气,混杂着一股非常轻微、但又无法忽视的怪异甜腥,
还有……隐隐约约的消毒水气味?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背景音、那面小镜子里诡异画面传递出的气息……甚至和刘姨身上消毒水的味道都莫名相似!
门缝后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仿佛泼洒凝固的墨汁。
外面走廊尽头渗过来的那点微末的、惨淡的绿光,
只够勉强勾勒出门内几公分模糊的景象——厚得像绒毯一样的积灰地面,
以及空气里悬浮的、被光线穿透的微小尘埃在缓缓翻滚。绝对的寂静。
似乎连时间本身在这里都凝结了。只有我自己紊乱、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回响。手机?
手机早就丢在四楼了。光线?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暗。但门开了。答案,
也许就在这无尽的黑暗后面。
轮到你了”……还有那冰冷的刮擦声……和小镜子里渗血的裹尸袋……一切似乎都指向这里。
攥着钥匙的手指捏得更紧,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指甲狠狠掐进冰冷金属钥匙的粗糙边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那无孔不入的眩晕再度袭来。
黑暗,像一个巨大的活物,在门缝里无声地蠕动着,等待着。恐惧像无数冰冷的钢针,
反复刺穿着我的意志。后退?回到那个尖叫沸腾、镜面滴血的地狱?
还是……我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锐痛和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冲上头顶,
强行驱散了眼前一阵阵的昏暗。我喘着粗气,抬起沉重得不像自己的腿,向前猛地一踏,
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整个身体撞进了那片浓稠冰冷、死寂无声的黑暗之中!
黑暗如冰冷粘稠的泥沼,瞬间没顶。身后铁门开启的那一线微光,
在踏入黑暗的瞬间被彻底吞噬。世界只剩下绝对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寂静,
连自己的心跳声似乎都被这无边的死寂吸收了。肺部本能地想要吸入空气,
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