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飘逸,实则裙腰被褙子牢牢压住,腹部位置更是用特殊处理的丝绵硬衬撑起,
形成一个规整圆润的弧度。腰间系带是金银丝线绞缠的盘蛇扣,虽不勒肉,
但那冰冷的金银光泽和紧紧包裹的形态,如同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
时刻提醒着他这具身体的异变。“驸马爷,您瞧瞧多好看,衬得您气色都好了呢!
”巧儿小心地帮他整理着裙摆,努力宽慰。陆维帧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被华丽衣料精心包裹的隆起是如此突兀,
与他苍白的脸色、消瘦的下颌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这不是衣衫,
而是一个精致的、昭示“功能”与“孕态”的囚笼。他试着抬手,
腹部的束缚感立刻限制了幅度。试着走动,腰后因承托着增大的负担而隐隐泛起酸痛。
这仅仅是开始。随着腹中那块“皇家根源”的日益增长,沉重的负担感如同附骨之疽。
腰部的酸痛感从最初的隐痛变成了持续不断的钝痛,尤其在站立稍久或稍微活动之后,
那酸麻胀痛感会沿着脊柱向下蔓延到两股,让他双腿发沉,步履蹒跚。
夏日的暑热在冰炭维持下也驱不散那股从内腑深处蒸腾出的闷热和窒息感。
他经常在夜间因腰背酸楚难耐而惊醒,辗转反侧,汗水浸透寝衣,
腹部的分量在黑暗中变得格外清晰,像个不断汲取他生命力的寄生怪物。
身体的煎熬伴随着精神的无尽消磨。他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或者说,
尚清文刻意将他置于一种被遗忘的境地。
除了每日雷打不动被送来的油腻药膳和被陆老夫人盯着强行吞下外,
长公主的身影鲜少出现在驸马院。驸马这个身份,如今只剩下“孕夫”这一种被物化的价值。
直到一个闷热的傍晚。刚勉强咽下那碗油腻得发齁的蹄膀汤,
陆维帧只觉得胃里沉甸甸地像坠了铅块,恶心得直犯晕。他只想歪在凉榻上歇息片刻。
巧儿匆匆进来,面色有些慌张:“驸马爷,前头水榭掌灯了,
还……还备了酒菜丝竹……”水榭?那是公主夏日纳凉消遣之所,平日若无事,也少用。
陆维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