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大病初愈,要在家中举办一场家宴,一来是冲冲喜,
二来是感谢大家在我生病期间的“关心”。请柬发出去后,亲戚们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
语气一个比一个热情。“哎呀,阿默啊,你可算是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啊!”“我就说嘛,
阿默这孩子命大福大,肯定能挺过来!”“阿默啊,听说你现在公司做得更大了?
真是年轻有为啊!比你哥陈峰强一百倍!”我听着电话那头虚伪的奉承,心中冷笑。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病重,陈峰和苏晴私奔后,这些所谓的亲戚,是怎么在背后议论我的。
他们说我活该,说我众叛亲离,说我辛辛苦苦挣的家产,最后都要便宜外人。甚至还有人,
旁敲侧击地向我母亲打听,我死后,遗产该怎么分。现在,听说我没死,还东山再起了,
就一个个换上了另一副嘴脸。真是……现实得令人作呕。不过没关系,我就是要让他们来。
我要让他们,成为我这场复仇大戏的,第一批观众。傍晚,我的别墅里,高朋满座,
人声鼎沸。这些亲戚们,一个个衣着光鲜,满脸堆笑,
在我这栋他们以前连大门都进不来的豪宅里,四处参观,啧啧称奇。我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
挽着顾盼的手,游走在人群中,与他们虚与委蛇。顾盼有些不适应这种场合,
但她依然挺直了背脊,以女主人的姿态,优雅地站在我身边。她的存在,
让那些想上来套近乎的女人,都自惭形秽地退到了一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气氛正值热烈。大伯端着酒杯,满面红光地走到我面前:“阿默啊,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
你大病初愈,事业又更上一层楼,真是我们陈家的骄傲!不像那个不成器的陈峰,
真是把我们陈家的脸都丢尽了!”“是啊是啊!”三姑立刻附和,“那小子,
卷了你的钱跟个女人跑了,还有没有良心了!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开始七嘴八舌地声讨起陈峰和苏晴的“罪行”。我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如果今天,我还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等死的人,他们还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