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高二那次运动会......”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成功转移了话题。
我感激地看她一眼,她冲我微微点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但这波危机远没结束。散场时,
赵刚故意把车停在我租的奥迪旁边,敲了敲车窗:“张总这车租的吧?我认识租车行老板,
这车型号去年就停产了。”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时捷钥匙,“下次借你开开真车?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却只能挤出一句“不用了”,踩下油门逃离现场。
回到出租屋,我扯下假领带扔在地上。镜中人西装皱巴巴的,衬衫领口被汗浸湿,
活像个滑稽的小丑。手机在裤兜里不停震动,
班级群里消息刷屏——“张明真能装”“被拆穿时脸色都白了”“穷鬼还充大款”。
我颤抖着手指拉黑所有人,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砸在手机屏幕上。凌晨三点,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合租室友的呼噜声从隔壁传来,窗外霓虹灯的光影在墙上晃来晃去。
突然想起高中时,张强总把早餐分我一半;赵刚逃课被抓,
还替我打掩护;刘芳会偷偷塞给我笔记......那时大家挤在破旧的教室里,
笑声能掀翻屋顶。现在呢?曾经的情谊全变成攀比的筹码。我摸出藏在床垫下的存折,
上面的余额连租那辆车的钱都不够。李静的消息突然弹出来:“别太在意他们说的,
明天一起吃早餐?”看着手机屏幕的光,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声惊醒了室友,
换来一句不耐烦的“神经病”。第二天上班,我像行尸走肉般机械地敲键盘。
主管把报表摔在桌上:“张明,你最近工作怎么回事?再这样就别干了!
”我盯着报表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突然觉得可笑——在同学会上装成光鲜的CEO,
回到现实却是连工作都保不住的小职员。午休时,我鬼使神差走到商场奢侈品专柜。
隔着玻璃,那块和我租的同款“劳力士”标价28万,导购员看我穿着旧T恤,
连招呼都懒得打。我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晚上,
我在夜市摊点了瓶啤酒。油腻的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