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一帆......”宋锦生突然打断她,搪瓷缸重重磕在木板桌上。“急什么?
”“现在小帆天天给我画奖状,你变着法儿腌咸菜,倒比从前热闹十倍。”他别过脸去,
喉结滚动着补了句。“要真当我是自己人,就别再说生分话。”第二天清晨,
周行雪端着铜盆去水房,听见几个女工的窃窃私语像碎玻璃扎进耳朵。
个拖油瓶......”“离了婚的女人最会攀附......”她攥着皂角的手微微发抖,
转身时却撞进宋锦生怀里。男人铁塔般的身影挡住背后的议论声,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
“特意留的红糖包,小帆肯定爱吃。”暮色漫过晾衣绳时,
周行雪望着窗台上宋锦生悄悄放的冻疮膏,
听见隔壁传来男人教顾一帆唱《东方红》的跑调嗓音。周行雪在门口站了许久。
风从窗缝钻进来,掀起周行雪鬓角的碎发。她攥着衣角,喉咙发紧:“锦生哥,
学校里的闲言碎语对你影响不好,我还是带一帆搬出去吧......”话音未落,
宋锦生突然伸手按住桌沿,震得搪瓷缸里的茶叶上下翻涌。他的声音粗粝得像砂纸,
布满老茧的手微微发抖。“当年就该在你嫁给顾承安前拦住你!
”“这些年看着你在顾家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