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片沉静的叶子滑入昏暗。“哎……”我下意识地出声,她却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
只有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的轻响,笃、笃、笃……渐行渐远,很快也听不见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楼道,心里那股别扭感更重了。这算什么?跑腿送错货?
连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我砰地一声关上门,电视里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妈的,这女人,
古里古怪!---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敲打着窗户,
发出催眠似的细碎声响。我睡得正沉,梦里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滴水的天花板下。
“笃、笃、笃……”又是那个节奏,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执着,
硬生生把我从混沌的睡梦里拽了出来。我烦躁地扒开眼皮,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昏黄的光线刺得眼睛发酸。又是她?我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半。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楼道里湿冷的空气裹挟着雨气扑面而来。
她果然站在门外,雨水的潮气似乎浸透了她身上的墨绿旗袍,颜色显得更加幽深。
头发有几缕被雨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角。她手里依旧拎着一个纸袋,这次是浅米色的,
比上次那个看起来稍好一些。“又是你?”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被吵醒的火气,
毫不客气,“大姐,你看看几点了?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她像是没听到我的抱怨,只是微微抬了抬手中的纸袋,雨水顺着纸袋边缘往下滑落,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这件,”她的声音比雨丝还轻,却清晰地钻进我耳朵里,
“料子应该好点。试试。”又是试试?我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女人是轴还是存心折腾人?
我一把抓过纸袋,看也没看,直接掏出里面的衬衫。这次是件浅灰色的,摸上去滑溜溜的,
像是某种化纤混纺料子,在灯光下泛着廉价的光泽。“料子?”我捏着那滑腻的布料,
手指搓了搓,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沙沙”声,“这叫好?扎得我手疼!
穿身上还不得跟裹了层砂纸似的?”我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