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划过簪身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上面写着你生辰八字的血字,可都化成灰了?
"我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梁滑进衣领,昨夜梳妆时分明还戴着这支簪子。
余光瞥见屏风后玄色衣角翻动,国师玄机子转出时腰间铜铃发出闷响,
他苍白的手指正捻着半片焦黑的符纸。"娘娘明鉴!"我重重叩首时,
藏在袖袋里的玉蝉硌得腕骨生疼。那是今晨更衣时突然出现在妆匣底层的,
蝉翼内侧还沾着极淡的雪松香——是萧承弈惯用的熏香。殿外忽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钦天监捧着星盘冲进来时撞翻了鎏金鹤形灯。灯油泼在青砖上燃起幽蓝火苗,
映得他手中罗盘的磁针疯狂打转。"荧惑犯紫微!妖星现于西宫!
"他发颤的嗓音里裹着某种兴奋,"昨夜星象突变时,正是有人在此处焚毁邪物!
"玄机子忽然蹲下身,银线绣着八卦图的衣摆铺展如网。他拾起我掉落在地的荷包,
从夹层抖出个扎满银针的布偶。那娃娃穿着茜色织金襦裙,
领口却镶着只有番邦进贡的雪貂毛——那是我从未有过的衣裳。"人赃并获。
"贵妃染着笑意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她镶着东珠的护甲划过我颈侧,"押去水牢前,
先让国师验验这妖女身上可还有脏东西。"玄机子冰凉的手指搭上我腕脉时,
袖中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方才被塞进来的玉蝉竟在皮下烫出朱砂符印,
顺着血管爬出蛛网似的红痕。他深褐色的瞳孔猛地收缩,指尖重重按在我虎口穴位,
暗红血珠霎时涌出来染红符印。"且慢。"国师突然起身挡住要冲上来的侍卫,
宽袖拂过我手背时,袖中暗袋突然落进个冰凉瓷瓶。"此女身上蛊毒未清,
需用天山雪水镇着。"他转身时腰间铜铃叮当三响,我腕间符印突然褪成淡粉色。
被拖出殿门时,暴雨正劈头盖脸砸下来。押送的侍卫靴底碾过积水,
突然有个狱卒装扮的人佯装跌倒撞在我身上。湿透的囚衣里瞬间多了个油纸包,
隔着布料能摸出圆滚滚的药丸形状。水牢里的铁链锈味混着血腥气往鼻腔里钻,
我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