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身斩钉截铁:「给我继续灌,什么时候灌完什么时候结束!」
我挣扎着打断府医的苦苦哀求,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毒尽,即可离府。」
痛不欲生的煎熬中,我死死咬住牙关,不让一丝呻吟泄出。沈若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掌心暗暗攥紧又松开,终究没有出声喊停。三日后,我在简陋柴房内悠悠转醒,
四肢百骸如同散架,每一口呼吸都牵扯全身疼痛。油灯昏暗光影中,沈若涵端坐案前,
冷眼翻阅着公文,察觉我醒来,面无表情端来一碗药汤。她作势要喂,我艰难摇头,
自己接过:「多谢侯夫人。」药汁苦涩难咽,
沈若涵目光在我苍白面容上停留片刻:「可还有何不适?」我放下碗,
声音嘶哑:「卑职无碍,只是那随身令牌,可否归还?」被拒绝关切让她微微一怔,
随即眉头紧蹙:「令牌有何特别,拿来我看。」「卑职无需她人关心,」我直视前方,
目光越过她的肩膀,「只求令牌一物。」沈若涵命侍女取来令牌,尝试打开其上精巧机关,
纤指翻转间屡屡失败。令牌密码正是我的生辰,可她试遍各种组合,始终无法开启。
我看着她徒劳尝试,唇角泛起一丝苦涩,三年光阴,她竟连我的生辰如何排列都不知晓。
「楚明轩,」她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在等何人来接你走?」
3「令牌无法开启,意味着什么?」沈若涵冷笑,玉指敲击桌面,「你这残破之躯,
除了本府,还有谁会要你?」我避而不答,指尖悄然摩挲令牌边缘凸起的密纹,
那是圣上亲赐暗记。她见我沉默,忽地起身,语带讥讽:「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前将军大人。
」话音未落,一名小厮急匆匆递来密函,沈若涵展读片刻,面色微变。「玄风身子又不适了,
」她头也不回地迈向门外,衣袖拂过我枕畔,「你好自为之。」往后三日,
沈若涵再未踏入柴房半步,我独自咳血疗伤,寂静无人问津。
府中婢女端药时却刻意高声交谈:「夫人今日陪玄侍卫去了碧水湖游船,
听说亲手为他戴上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