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清晰的"咕噜"声——像是有人在吞咽口水。苏芮浑身僵直。墙面上,
《》的画框正渗出淡黄色的油渍,一滴,又一滴。
苏芮的手指在距离画框几厘米处停住了。那些淡黄色的油渍正在画框边缘缓缓蠕动,
像是有生命一般。一股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杏仁味钻入鼻腔,
她的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画廊的空调突然自动启动,冷风裹挟着霉味拂过后颈。
苏芮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她颤抖着掏出手机,
屏幕上沾满了自己掌心的汗渍——不,那不是汗,那些液体泛着诡异的淡黄色,
在灯光下泛着油脂般的光泽。"老张?"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画廊里回荡,带着明显的颤音。
没有回应。只有画中传来的刀叉碰撞声,清脆得令人毛骨悚然。
苏芮用裁纸刀挑起一滴正在下坠的油渍。那团胶状物在刀尖颤动,散发出令人眩晕的甜香。
她的口腔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唾液,同时胃部传来更剧烈的绞痛。
"呕——"她跌跌撞撞地冲向卫生间方向,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什么。
老张直挺挺地站在走廊中央,制服前襟沾满了可疑的污渍。他的嘴角扭曲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整张脸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变形。"苏小姐,"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幅画...能让我尝一口吗?"苏芮的瞳孔骤然收缩。老张的眼球不正常地凸出,
眼白上爬满了与画中贵族一模一样的血丝。恐惧像潮水般袭来。苏芮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夹杂着老张含混不清的呓语:"好饿...真的好饿..."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摔上。
她颤抖着手指反锁门锁,后背紧贴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几乎要冲破肋骨。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格外刺眼。
是陈墨发来的信息:"你收了《》?那幅画的前任收藏家都死了,
尸体肿胀得不成人形。"附带的照片是一张泛黄的剪报:1912年,
一位收藏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