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追着彗星尾巴穿越电离层,舷舱里回荡着她改编的《凤求凰》。“愿逐月华流照君,
不教红鸾缚卿身。”(三)拯救花木兰我的意识可以操控太空舱抵达任何地方。
这是我和蔡文姬听曲时发现的。那时,我脑海里正想象着花木兰替父从军的画面。突然间,
太空舱的全息星图已抵达一个身着铠甲的将军头顶,缓缓旋转着,
将“朔方战场”的坐标投射成幽蓝光斑,“花”字旗正飘扬在空中。军营三里外,
残破的军靴陷进温泉的灰泥里,花木兰卸下的紫金铠甲在池边堆成小山。
她脖颈缠绕的玄铁护甲此刻显得笨拙,战场上淬毒的箭镞还在腰间皮囊叮当作响。
“将军府的梅花鹿幼崽总爱往我从前练剑的场地跑。”她忽然开口,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眉骨处的箭疤,“父亲说那是血脉相连的感应”。
池底忽然浮起无数发光水母,组成花木兰童年院落的美好图景。纸鸢在牡丹丛中盘旋,
少年阿爷擦拭着祖传鱼肠剑的身影清晰可见。蔡文姬指尖划过水面,涟漪荡碎了这画面。
“可你终究还是把姓氏刻在了北魏将士的骨碑上。”她的一头长发浸入水中,
化作万千荧蓝色水母群。“那年你藏在商队驼铃里逃婚时,怀里揣着的可是整个大漠的月光。
”我再次扯断手腕的星链手环,银色流质顺着池壁蜿蜒成星座图。
“就像我们拆解废弃星舰那天,
你教我辨认的昴宿星团——王母娘娘的七仙女其实在千万年前就散落成流沙。
”蔡文姬忽然将我的肄业证书折成纸船放入温泉池中。
证件照上的年轻面容与池水中的少女脸庞重合。“看,这世间有些枷锁本就是虚构的景象。
”几日后,一场惨烈的战役爆发。花木兰像往常一样,挥舞着长剑,在沙场上奋勇杀敌。
敌军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温热而黏稠。身旁,己方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喊交织在一起。战斗的间隙,花木兰稍作喘息,目光扫过战场。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双方士兵的尸体。他们的面容扭曲,眼神空洞,有的还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