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群脖颈扭转一百八十度。他们撕开自己的胸膛,掏出干瘪的心脏——每颗都裹着褪色红绸。
当红绸展开时,
我看到了世上最恶毒的诅咒:"代代杀妻证道"白衣苏晚晴的笑声在穹顶回荡。
她赤足踏过尸骸,脚踝银铃与陆怀安的镇魂铃同频共振:"这些才是周家真正的继承人,
每具尸体都饮过狐仙血。"她掀开某具尸体的盖头,那张腐烂的脸竟与周村长一模一样。
《换魂簿》突然自我怀中飞出。泛黄的纸页裹住池中尸骸,墨字化作黑虫钻入七窍。
当尸群开始抽搐时,我腕间银镯寸寸断裂,
残片在空中拼成钥匙形状——正是开启养尸池底密匣的机关。密匣中躺着半张人皮。
当月光照出上面的刺青时,我浑身血液凝固——那是母亲的背皮,
刺着的《青丘堪舆图》与我胎记完全重合。人皮背面的血书尚未干涸:"杀陆怀安,
破轮回"祠堂供桌上的族谱正在吞食贡品。羊头被纸页卷入的瞬间,
我瞥见母亲的名字在墨迹中挣扎。陆怀安的残影突然实体化,他徒手撕开族谱,
纸页裂缝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快!用魂血点她眉心!"月光指引我咬破指尖,
血珠滴在母亲名字上的刹那,整本族谱发出婴儿啼哭。纸页间渗出琥珀液体,
凝聚成母亲临产时的虚影——她背后站着个穿藏青短打的青年,正是年轻时的周永福。
"孩子,你本不该存在。"虚影中的母亲泪流满面,
"当年我用《璇玑图》将白璃魂骨一分为二..."她的叙述被突然暴起的纸页打断,
族谱化作血盆大口咬向我的喉咙。陆怀安徒手撑开族谱利齿。
他的月光之躯在纸页腐蚀下逐渐透明:"记住,怨气最重处就是生门!
"最后的光辉指向祠堂牌位,那里供着的不是灵位,而是半颗仍在跳动的狐心。
当我扯断狐心血脉时,整个时空开始坍缩。三百个新娘的虚影从裂缝中涌出,
她们撕开我的皮肉寻找着什么。在意识消散前,
我摸到了白衣苏晚晴的心脏——那里嵌着陆怀安的月光碎片。血月坠入古井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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