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摇头。「不用了,柳总,我也不想耽误您太长的时间。」他分明是欣喜的,
却还是要做出一副为人乐道的深情样子。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站定。
「你知道跟我离婚意味着什么吗?」我抬起眼睛看他,笑问:「意味着什么?」
他像是没有听懂我话里的玩味,居高临下说,「意味着你拾荒的爷爷会失去供养,
你会失去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已经在一个月前彻底离开我了。就连我自己,
也在同一天确诊了肺癌。当时,我茫然又无助,唯一想到的人是他。我给他打电话。
他忙着和姜慈欣在车子里快活,拉黑了我。2几经辗转,
我调查得知是姜慈欣停了爷爷的治疗费。不顾一切找到他们,拉开车门。
看到的是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那天的月色柔和,映照在柳叙言俊朗澄澈的脸上。
他的表情那么享受,看向姜慈欣的目光像是能把人溺死。瞥见我之后,却是那么的坦然。
「现在亲眼看见了,你开心了吗?」柳叙言从来没有否认过对姜慈欣的偏爱。
我每次提及他跟姜慈欣的关系,他总是沉默以对。是无可辩驳,也是冷暴力。
我于是不再纠结他和她的关系,只在第一次看见他和她亲热的时候低声请求。
「只要把爷爷治好就行。」「治好了爷爷,我会配合你,给姜慈欣让位。」
他幽幽地打量着我,微勾着嘴唇。嘲讽道:「你倒是识趣。」紧接着,
肆无忌惮地和姜慈欣滚作一团。就跟当下一样。可这一次,事关爷爷的死。
爷爷万般辛苦才把我拉扯大,我总要为他讨个公道。所以在柳叙言寒意十足的一瞥之后,
我没有退缩。敞开着车门,问,「我不是说了,只要治好爷爷我会自动让位,
为什么要停掉爷爷的治疗费?」对着姜慈欣婀娜的背影,我很难不伤心落泪。
姜慈欣转过头来看我,眼里尽是挑衅。「蔚然姐姐,我知道你爷爷死了,你难受,
可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眨眼的功夫,她眼里的挑衅被委屈取代。重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