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 她突然冲出阴影，帆布包带在奔跑中甩过肩头。角斗场的观众发出嘘声，
最近的卫兵立刻用长矛拦住她的去路，铁矛头刮过她校服上的校徽，在棉质布料上烫出焦痕。
努比亚战象已经扬起前蹄，象鼻卷着粗大树干砸向地面。濒死的角斗士抬头望来，
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张冰冰晃动的罗盘 —— 那个瞬间，
她想起爷爷书房里那张磨损的《角斗士》电影海报，
想起历史系教授说过古罗马角斗士常被烙上主人的印记。"让开！
" 她抓起卫兵腰间的水袋，突然用标准的古典拉丁语喊道，"奉密特拉神之名，
我要检查祭品！"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
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 明明从未学过这种死语言，词汇却像本能般涌上来。
卫兵愣住的刹那，战象的树干已经砸向角斗士头颅。张冰冰来不及思考，
抓起沙地上的碎陶片就冲过去。角斗士的颈侧动脉正在喷血，她用校服裙摆堵住伤口，
另一只手按住他眼皮防止瞳孔涣散。记忆里急救课的知识自动浮现："颈动脉压迫法，
每分钟按压 80 次......""这个蛮族女人在干什么？
" 上层包厢传来尼禄的声音，尾音拖出毒蛇般的嘶响。张冰冰抬头，
看见皇帝身边站着个戴月桂花环的瘦子，
正用鹅毛笔在蜡板上记录什么 —— 那应该是近卫军长官提格利努斯，
历史书上说他是尼禄最信任的谋士。战象的鼻息已经喷到她后颈，张冰冰突然扯下罗盘，
让幽蓝光芒直射象眼。野兽发出惊恐的嚎叫，前蹄在沙地上犁出深沟。
趁驯象师控制战象的间隙，她迅速从帆布包掏出眉笔，
在角斗士伤口周围画出简易的止血带标记。"他是罕见的多瑙河蛮族血统，
" 她转身面对皇家包厢，故意让校服上的鲜血显得触目惊心，
"这种血统的心脏位置比常人偏右三指 —— 你们难道不想看看，当剑刺进错误位置时，
他能流多久的血？"观众席发出兴奋的低吟。尼禄倾身向前，金冠上的紫水晶在火光下流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