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这般痛楚难抑。“夫人,再加把劲儿,孩子的头已经露出来了!
”产婆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鼓励着她。顾花朝感觉自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剧痛彻骨,
几欲昏厥。“哇——”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划破天际。“生了,生了,是个白胖小子!
”产婆抱着孩子,嚷嚷着对着门外报喜。顾花朝终于松了口气,
两行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她想侧过身子看看孩子,却浑身无力,
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般。“夫人,您刚吃了止血药,先别动,我去打盆热水来给您擦洗一下。
”产婆将孩子放到顾花朝身边,转身便出了门。顾花朝动不了,便用余光看向那小小的襁褓,
只一眼,万般温柔的笑意便牵动了她的嘴角。她有孩子了,她和李维之的孩子。
好想抚摸下他。她的手指搭在床褥上,微微移动了些,却觉黏腻腻的。余光一扫,
只见身下鲜血如注,触目惊心。“血崩……”顾花朝心中一惊。她明明已经服下了止血药,
为何还会这样?她搭在床沿的指尖微微颤了颤,那原本皙白如玉的手指,
此刻浸染着怵目惊心的鲜红。身子绵软无力,四肢像失去控制般,连手指都挪动不了了。
顾花朝心头猛地一震。这......不止是血崩后的无力,刚才那药,定有问题。
她行军多年,那蒙汗药的滋味,早就深深领略过。身子仍流血不止,一阵阵头晕目眩袭来,
她藏在心底的寒意,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晕了开来。究竟是何人要害她?就在这时,
一个黑压压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内。顾花朝想要看下来人,几经挣扎,
却一点也动弹不得,余光只堪堪能瞥见此人的衣摆。“维之?”顾花朝的声音虚弱无力,
带着丝疑惑。来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潭。“朝儿辛苦了。
”顾花朝惊诧不已,竟.....是他父亲的声音。她是顾家庶女,生母早逝,
自幼便被顾庭冬弃于偏院,任其自生自灭。在她成为骠骑将军时,
也未曾赢得顾庭冬半句嘉许。至她容颜受损,顾庭冬更是视她如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