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顾不上这些。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她裹紧了身上的包袱,朝着城门方向跑去。
夜色中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她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忽然,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胡秋意的心猛地揪紧。她躲进路边的阴影里,看着一队巡逻的官兵从面前经过。“什么人!
”一声厉喝突然响起。胡秋意浑身一颤,转身就要跑,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她抬头,
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那是个年轻男子,身着锦衣,腰间佩剑,显然不是普通百姓。
“这位姑娘,深更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儿?”男子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探究。
胡秋意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疑:深更半夜,独自一人,
还背着包袱。若是被当作逃奴,后果不堪设想。“我...我...”她的声音颤抖着,
忽然灵机一动,“我是去寻我表哥的,他...他病了...”男子眯起眼睛,月光下,
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清冷。胡秋意注意到他腰间玉佩上的纹样,那是京城某个世家的标志。
她的心沉了下去,若是惊动了这样的贵人,只怕更难脱身。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男子松开她的手,转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胡秋意抓住这个机会,转身就跑。
她听见身后传来男子的喊声,但她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跑,直到肺里火辣辣地疼。终于,
她看见了城门。守城的士兵正在打盹,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溜了过去。出了城,
她不敢走大路,而是钻进了路边的树林。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胡秋意已经跑出了十几里路。
她的绣鞋早就磨破了,脚底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前世的记忆告诉她,她爹要是发现自己逃跑,到时候一定会派人四处搜寻。她必须走得更远,
远到没有人认识她,远到可以重新开始。胡秋意摸了摸怀里的银两,这是她全部的希望。
她抬头看了看初升的太阳,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2衡阳城外,
胡秋意混在货车里进了城。这些日子,她都待在客栈,有时候出去打探消息。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