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漫突然咬住他解纽扣的手："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她摸到男人后腰的枪套，
皮革表面还沾着紫藤花粉——正是她过敏休克的元凶。程砚之将抑制剂推入她静脉，
针尖在颤抖："二十年前救生艇根本没有第六块木板。"他扯开衬衫，
心口处的电子芯片正在发烫，"那个糖罐，是你母亲植入我体内的定位器。
"防爆舱突然倾斜，林星漫的素描本滑出背包。泛黄的纸页在空中翻飞，
每张暴风雨的涂鸦背面，都浮现出荧光药剂写成的基因序列。程砚之抓住其中一张，
发现角落的灯塔阴影里藏着经纬坐标。"这是程家私人岛屿......"他话音未落，
舱体传来钢索断裂的巨响。林星漫在失重感中抱住男人脖颈，唇瓣擦过他耳后的微型通讯器。
海水涌入的瞬间，程砚之将呼吸罩扣在她脸上。
咸涩的水流裹挟着记忆碎片——六岁的星漫把贝壳塞进他口袋，邮轮警报响起时，
母亲将两个孩子的腕带扣在一起。"哥哥..."林星漫吐出氧气泡，
指尖描摹男人锁骨的疤痕形状。这个称呼让程砚之瞳孔紧缩，
他想起父亲书房里烧毁的亲子鉴定报告，火焰吞噬"同卵双胞胎"字样的那个雨夜。
陆沉舟的潜水镜在舷窗外闪过，他举起水下相机时，陨石耳钉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
程砚之扣动扳机打碎镜头的刹那，林星漫扯开他心口的纱布，
芯片蓝光映出她脖颈胎记下的条形码。"PG-2372不是药物。
"她将渗血的指尖按在芯片接口，"是我们。"海底突然亮起无数幽蓝光点，
二十年前沉没的邮轮残骸中，成排的培养舱正在苏醒。每个舱体内沉睡的少女，
都有与她相同的面容与胎记。程砚之的怀表在此刻裂开，
鎏金表盘背面浮出全息投影——穿实验服的女人抚摸着孕肚，
身后的基因图谱显示着两个纠缠的螺旋。"妈妈..."林星漫的眼泪融进海水，
防爆舱突然被机械臂抓住。程砚之在窒息前最后一秒看清操控台的标志，
那是程氏集团三年前废弃的人工智能项目。急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