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 "永乐二十年四月初七",正是悬棺女尸的死亡日期。"姑娘手气,
和淑妃娘娘一模一样。" 老板娘擦骰盅的抹布沾着檀香,正是琴师咳血时的味道。
赌徒突然惨叫,剜眼的伤口爬出蚂蚁,每只都背着极小的波斯文:"长乐坊十九号,
秤杆量骨血"。他浑浊的眼球映着冷宫井台,红药正把金步摇塞进婴儿嘴里。子时,
骰子开始自滚。水银漫出形成地图,忘川渡的标记直指绣楼悬棺。老板娘的胭脂剥落,
露出肩头三朵曼陀罗烫痕 —— 和皇兄盔甲的烙纹分毫不差。"镯子融的水银。
" 她掀开围裙,腰带上挂着半支金步摇,钗头缺的珍珠正是琴师咳出的那颗。
赌徒突然攥住我手腕,指缝漏出的银砂与戏台柱里的银币材质相同。
他喉咙挤出破碎的《埋玉》唱段,舌头上烙着 "长乐" 二字。灯油爆响时,
他剜眼的伤口滚出珍珠,表面映着冷宫产房的画面:皇后将鸩酒递给产婆,
红药抱着婴儿钻进密道。"他是产婆儿子。" 老板娘往灯盏添水银,
"为救女儿自愿当活眼。" 我摸到赌坊墙壁的青苔刻满婴儿脚印,
最大那对和昨夜忘川渡的泥印吻合。骰子裂成两半,水银显影:"邺王长女,生于赌坊,
死于井台"。老板娘的胭脂痣渗血,竟是红药用簪子刻的 "救" 字。寅时,
她掰开赌徒手掌,掌纹嵌着骰子碎块:"三点淑妃忌日,四点红药投井,
七点... 是您真正的生辰。" 我颈间玉蝉发烫,与悬棺半块拼成 "邺" 字,
蝉翼纹路藏着赌坊密道图。黎明前,墙根蚂蚁排成箭头,
指向冷宫佛堂 —— 那里供过的香灰,正飘着和骰子水银相同的新月纹。赌坊消失时,
青砖下三十七颗骰子泛着不同血色。老板娘塞给我的半支金步摇正在吸收胎脂,
钗头珍珠突然映出乳母的脸 —— 她吊死时,脚边的波斯银币新月纹,
正是赌坊密道的钥匙。第六夜:药铺秤杆量骨血长乐坊十九号的药铺门板裂着血缝。
我攥着赌坊老板娘给的半支金步摇,铜环叩门声惊飞梁上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