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都作连江点点萍。11那日,奚玠顶着一张沾染血痕的脸,带着脖子上明显的伤口,
向父亲拜别。这无异于向父亲的权威宣战。表面勉强维持的平衡轰然崩塌——党争,
无可避免地提上日程。父亲在他的书房召见我。这已经不能算简单地贩卖珍宝获利,或许说,
父亲寻得了上好的材料,要将其打造成惊艳绝伦的利刃。“啪。
”父亲的一巴掌几乎要将我的脖颈打折,我闭了闭眼才缓然转回头。
脸颊上的肿痛让我不能太好地控制表情,所以我低下头,不叫他看见我的狰狞。“殷染啊,
”父亲喟叹,转身坐回他的位置,“你可知为父为何要打你?”“回父亲,
是女儿……留下了把柄。”父亲鹰隼般的眼神穿透我的骨缝,似乎在估量我的反骨。
他忽然笑起来,似乎在讥讽我的天真。“你母亲的‘嫁妆’,是奚太傅的髌骨,
她女儿的投名状,却只是奚太傅独子的丑态……”父亲倚在黄花梨太师椅上,
神色戏谑:“我以为你聪慧过人,原只是自作聪明。”他似乎是想起什么,
才挑了一下眉头:“真该感谢你没用的娘给你留下这副容貌。”他忽然走到我面前,
掐着我的下颚迫使我仰头。这个商人,贩卖珠宝羔羊的所谓“父亲”的奸商,
在细细估量他新得的珍宝的价值。“或许,”他微微眯起眼睛,“我的女儿是要成为国母的。
”——我的珠宝是能卖得大价钱的。现在只需要细细雕琢,为其造势,静候时机。
12二姐快要临盆了。她在春天嫁过去,在冬天生子,秋收冬藏。一切水到渠成。
父亲叫我多去瑞王府走动,探望二姐姐。父亲似乎将瑞王当成了最大的筹码,
宁愿将自己的两颗棋子都压在瑞王的棋盘上。“你来了。”二姐姐身子笨重的很,
只能依在美人榻上,闲适地做些女红。我福下身子给二姐姐请安,
她摆手要我坐下:“不用拘束,都是自家姐妹。”我依言谢过,在一旁坐下,
才抬眼看我这位姐姐。她总是显得倦怠,自我见她,便像一具包裹着尸骸的纸人。
像是通过某种做法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