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到他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次他在我的梦里又扮演着不一样的角色。梦的最后我伸出手请求他和我一起走,但是他只是看着我摇摇头,周围十分安静,安静的让我心慌,我怕他又像之前一样突然消失,猛的向前一步去够他的手,还没等我触碰到他,就从床上睁开了眼。
1
头好痛,加班到深夜的我按了按太阳穴,眼睛止不住的发酸,脑袋却异常清醒。唉,估计今晚又得失眠。不健康的作息让我忍不住的担忧自己哪一天会猝死,算了,过一天算一天吧,人可以不睡觉但是不能没有钱!喝下一颗安眠药,我平躺在床上听着在追的小说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天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月亮也被云朵藏在了怀里,朦胧的夜色下我和外公走在去收租的路上,梦的自动合理化让我没有怀疑为什么是大晚上,和刚才那户人家纠缠了很久才得以脱身,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周围的景色,觉得既陌生又熟悉,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片段,慢慢地我发现,这些场景和之前梦里的逐渐重合。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经常做噩梦的我已经分不清到底身处何处,我边走边沉思。突然,周围响起了赫赫的野兽一样的声响,大脑有几秒钟的宕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动了起来。
这一年病毒变异,丧尸危机正式爆发,人类担心了几十年的事情最终还是成了真。我带着外公不要命地往家跑,路上却被几波丧尸冲散了,外公让我一定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家,我就这样一直一直往前走不敢回头也不敢深想外公现在怎么样了。跑了很久很久,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远远的我看见几个人影在往过来走,一下子让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我动了动双腿,毫无反应。已经跑不动了,我坐在地上自暴自弃,这样心惊胆战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人影越来越清晰,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他们走姿正常,看见我也没有像饿狼一样扑过来,想来应该是人类。“嗨!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其中一人向我这边大声询问,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冲着他们的方向摇了摇头。两个人走过来扶着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人群行走。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他们都是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大家一致认为待在一起可以互相搀扶,就自发的组成一个小队。但是我们不知道的是,这样会更加吸引鬣狗一样的丧尸,不然也就不会酿成那样的惨剧了。目前的我行走不便,也只能先加入了他们,这让我避免了横尸荒野的可能。我们跟随着其中的领头人藏在山脚的水沟里,因为有人守夜,我也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发酵,周围打斗声,嘶吼声充斥着我的脑海,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快跑啊!”有人在尖叫,“带着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有人在哭泣,“走啊!愣着干什么呢,等死啊!”有人拉住我的手在奔跑。
2
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在奔跑,最终体力不支晕倒了。
醒来的我面前有一栋老旧的房子,冥冥之中吸引着我进去。丧尸危机似乎已经过去了,我吸了吸新鲜空气,看着车水马龙发了会呆,然后迈步走进了房子。房子里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桌饭菜,他带着有些僵硬的微笑起身叫我去吃饭,我有些不太舒服,本能地推辞了一下,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没过多久,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姑娘和青年进门了。女人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很冷带着不明的意味让神经紧绷的我瑟缩了一下。他们径直走向餐桌坐了下来,机械地往嘴里塞着桌上的食物,他们好像对我的出现并没有什么意外。青年却在旁边仔细地端详我,他的名字很好听,叫铃,这是我后来才得知的。女人时不时看我一眼,没有人说话。只有饭菜的咀嚼声和遮掩不住的打量的眼神,气氛开始逐渐诡异起来。
所幸没发生其他的变故,这顿漫长的晚餐在我的坐立不安中终于结束了。女人突然拉着小姑娘要去洗澡,走到我这边一下子拉住我的手腕,我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她却丝毫没有松了力气,就好像钳子一样紧紧套在手上。我只好被迫跟着她去往洗澡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好像要用我来做些什么,但是我不清楚,我只是察觉到他们眼神中蠢蠢欲动着什么,带着压抑的兴奋,除了那个青年。我渐渐感觉这个场景和我另一个梦重合,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嗡嗡”刚摸到手机就收到了消息,我找借口躲到一旁打开了手机,是爸爸发的语音,但是听的时候却是很奇怪的语言,我又给妈妈发消息说我找不着家,让她发定位给我,她却说我就在家里,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突然,我感觉到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一种危险来临时的生理反应,我立刻收起了手机,缓缓地转过了头,女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的背后,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我,她是来带我去洗澡间的,我心里起了强烈的抵触,就好像只要我去了我就不再是我了。女人的态度让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要用我去给青年去完成一些事。但是青年的态度相反,他处处偏袒我,让我怀疑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这是一本小说的话,他就应该是小说中最大的反派,但是现在这个大反派用善意、心疼、甚至不舍的眼神看着我,更是让我捉摸不透。
女人力气奇大,将我一步步拖进了洗澡间,里面的景象却让我震惊,地上都是各种各种样式的女生尸体,刚才的小女孩也已经身首异处,浴缸里装着不明的黑色液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场景让我觉得恶心,我捂着嘴干呕了一下。女人虔诚的看着青年,像看着至高无上的神,眼神里充满了狂热。“这是最后一个了,一共一百个女人的尸体,我马上就解决掉这最后一个,您应该按照约定那样……让我们重新回到人间”女人喑哑的声音好像尘封多年的旧木门一般让人头皮发麻,说出的话更是让人不敢深想其中的含义。但女人还没等到回复,青年就伸出了手,他一把将我推到浴缸里,黑色的水慢慢把我淹没。窒息,绝望,我的五感在逐渐消失……最后留下的只有他坚决的眼神和那句“小语,我是铃,你一定要醒过来!”
3
猛地睁开了眼,窗外还是黑夜,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小屋,这一发现让紧张的我放松了不少。我这是……在做梦?可刚才那被淹没的窒息感还深深印在脑海里,如果是梦的话也太真实了吧,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要帮我活下去。我的大脑就像一团浆糊,不断回忆着刚才的梦,手却下意识地伸向了床边,想了半天无果索性不想了,闭上眼睛准备接着睡觉,再不睡明天早上四个闹钟都起不来。正当我准备换个姿势准备入睡时,咦,我为什么要把手伸出去,好像习惯性的就放在那边,真奇怪……
“小鱼你醒醒,这都几点了还睡呢”昏睡过去的我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起来,我揉了揉眼睛,慢慢看向说话的人“妈?!你怎么在这”,眼前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一脸嫌弃地站在我的床边。“什么我怎么在这,你这孩子睡觉睡懵了吧,昨天晚上偷偷看什么恐怖电影呢,我隔着两扇门都能听见你在这边一惊一乍地喊。”妈妈硬是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喋喋不休地细数着我的“罪行”。“别愣着了今天是周一,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快点啊,我去把早餐给你装起来,等会带着路上吃……”妈妈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坐在床上发懵,感觉这场景怎么看都有点奇怪,我还在……上学吗?
“你这孩子不穿衣服发什么呆呢!”妈妈突然出现在门口吓了我大一跳“哎呀,妈妈你别急,我收拾起来很快的,你看我这不是穿好了。别老突然出现,很吓人的!我昨晚刚看完恐怖片你又不是不知道嘛,现在想起来还心里发怵呢。”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胡乱把衣服穿好下床,还对着妈妈张牙舞爪做了几个鬼脸。“知道今天是周一昨天晚上还睡那么晚,你这孩子,被你爸知道了又得骂你,快洗漱去,抓紧时间啊。”妈妈拍了拍我的肩膀催促我,“知道了妈!”我一溜烟就冲进了卫生间匆忙地刷起了牙……
昨晚没睡好的我,昏昏沉沉地上完了一天的课,飞快地收拾好了书包跑到校门口,站在门口张望了许久都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咦?妈妈今天来晚了吗。”好半天没看见妈妈出现,我有些疑惑,她从来都是准时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天色有点晚了,我决定不等了自己回家,一路小跑到了家门口,家里灯是亮的,我更疑惑了。
我慢慢插进钥匙打开了门,一个人影让我的心猛的一跳,“妈!你干什么啊,站在这边不说话,吓死我了!”妈妈就这样直直地站在门口看着我露出了微笑,这微笑怎么看怎么怪,“宝贝女儿回来啦,快来吃饭吧,看妈妈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妈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过来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她的手很冰,冻得我一哆嗦,“妈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家里很冷吗?”我有些奇怪,可是现在明明是夏天啊,“宝贝女儿,因为妈妈一天都没有看见你啦,你可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呢~”妈妈继续用她微笑的脸对着我说话,一成不变的表情让人有些心底发寒。我轻轻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抓了抓衣服下摆说道:“妈妈我背着书包好重,我先回屋去把书包放下再来吃饭,还得洗手呢,对,先洗手再吃饭!”,没等妈妈回答,我就像躲着什么似的跑回自己的卧室,路过父母的卧室我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我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我在屋里磨蹭了许久才出来,她的影子一直在我的门口一动不动,我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猛的推开了门!她不在了,我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向了餐厅。她就坐在那边面带微笑看着我,我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场景脑袋嗡嗡的只能看她嘴巴机械地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妈,我爸他……今天不回来吃啊。”我盯着她的眼睛问出了这句话,她还是那样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妈,我爸他又去喝酒了吗?”她一动不动,我又继续说道:“妈,我爸他这个样子,你要不和他分开吧,我……”,“够了!既然你这么关心你妈,和她一起下地狱去吧!”“妈妈”的样子开始融化,那不知是何表情的脸上开始如漩涡一般扭曲,如果那还能称为脸的话。“你们两个不省心的东西,都给我去死啊!”那东西发出了爸爸的声音,张牙舞爪地向我冲过来。我跌跌撞撞地逃向大门,使劲拉着它,它却如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我害怕极了,双腿一软便靠着大门缓缓坐了下去,完了,没人来救我了,妈妈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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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来!跟我走。”刚才纹丝不动地门一下子被打开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小男孩出现在门外,“小语,快抓住我的手!来不及了!”他向我伸出手急切地喊着,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没等我想清楚就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熟悉的味道。身后的旋涡越来越大,我受到吸力也猛的退后了两步,“什么都不要想,相信我,我能带你走。”他使劲拉着我向门外逃去,然后将我推下了楼,嘴里依然说着那句“小语,醒过来吧!”
下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呢,是卧室门后满脸是血的妈妈撑着最后一口气让我逃跑,眼里全是假妈妈没有的爱与担忧,是爸爸狰狞的面庞与恶毒的话语,是他又一次说的醒过来吧,醒过来……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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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什么声音好吵,我动了动手指,有点僵硬,好像上次控制身体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患者有意识了!”有人在轻声说着什么,声音里带着激动和希望。患者?我这是在……医院!又是梦吗?一晚上要做几个梦折磨我啊。“小语,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快醒过来吧”,睡梦中我听见了妈妈的低声啜泣,我想睁开眼让妈妈不要那么难过了。但是眼皮好重好重,好困啊,再睡一觉吧……就睡一小会。“小语!你一定要醒过来!”是他的声音?他到底是谁,睡个觉而已,醒过来这么重要吗。我有些烦躁,费了些力气睁开了眼,目之所及白茫茫的一片,旁边坐着眼睛如核桃一般红肿的妈妈。“妈……”我张了张嘴,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仿佛已经好久没说过话般。“小语!小语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啊,妈妈……妈妈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是妈妈没用,没用啊!”妈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着我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我疑惑的看着她,“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先好好休息吧,医生!医生我们家小语醒了,看看她是不是没危险了。”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又匆匆去叫医生过来。
怎么回事,头好痛,这是梦还是现实我总是分不清,我怎么在医院,一时间思绪纷乱如麻让刚刚苏醒的大脑一阵眩晕。“患者生命体征正常,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再住院观察一周,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便走了。妈妈看出来了我满脸疑惑,但是她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休养两天,许是怕我又睡过去了吧。两天后,我躺在病床上,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妈,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医院。”妈妈心疼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小语,我前两天不说是怕你受刺激承受不了,今天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这都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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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周六的阳光很好,洒在人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暖烘烘的,我抱着小铃铛在公园里晒太阳,铃铛窝在我的怀里眯了眯眼,很舒服的样子。不知不觉我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下午。“糟糕!再不回去妈妈就得着急了。”我抱着铃铛急匆匆的往家走。你说铃铛是谁,哦它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它的家人,这个后面再告诉你们,因为我来不及赶回去吃饭啦!我像一阵风似的跑到家门口,门虚掩着,微风吹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醉人的酒气。我轻轻推开门,爸爸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眼圈泛红想来是喝了不少。“爸爸,妈妈人呢,不在家吗?”环视一周没看见妈妈,我便问了问我那醉醺醺的爸爸。“你妈?呵呵,别管她。”他大着舌头回我“我问你,你去给隔壁周家小子做童养媳怎么样,他家里有钱你就不用读书了,反正读了也没什么用。”什么?童养媳,这个词让新世纪的我感觉到一丝震惊。
今年高三我忙着备考,基本上都住在学校,但是周家的儿子谁不知道,游手好闲还爱赌博,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就欺负别人。我给他当童养媳?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事我早就跟你妈说了,她一直不同意,没远见的东西,嫁给他咱们一家子都不用活的这么辛苦了,你觉得呢?”爸爸突然盯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什么东西我看不懂。“爸,我才高三,这种事情太早了吧,而且我也不喜欢他”我委婉的拒绝着爸爸荒谬的要求。“果然你跟你妈一样,目光短浅,你妈我已经教育了一番,看来你也得被我教育教育啊。”听见这话我心里一沉,之前忽略的东西一下子清晰了,每次回家妈妈身上总会添有新伤,她每次都闪烁其词糊弄过去,爸爸也经常不在家,回来就是满身酒气。看见他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我不仅害怕自己将会面对的也担心妈妈怎么样了。
“养女儿就是赔钱货,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父亲充满怒气的声音让我浑身颤抖,要来了,我已经预料到即将到来的风暴,我被一脚踹在地上,肚子里五脏六腑好像被搅成一团,好痛啊!唰的一声,背后的气流开始变化,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彭!”“喵……”接连的两声让我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袋一阵眩晕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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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晕倒了这么久,把妈妈吓坏了,幸好你醒过来了,不然妈妈也不想活了”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妈妈,你没事吧,我爸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有些担忧妈妈受到的伤害,“我没事,就是伤了腿,现在腿脚有些不利索,没大事你别担心,你现在要好好休养知道吗。”妈妈又轻描淡写的把自己承受的痛苦一笔带过,我好难受,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我心疼地看着她。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妈妈,那他受到惩罚了吗”,我已经不愿意叫出那个词了。“我报警了,警察把他带回去处理了,后面我要和他离婚,真是瞎了眼嫁给他,苦了我的女儿。”妈妈愤恨的说着那个人:“不过你能这么快醒来多亏了你的猫,要不是它挡了最要命的一下,你可能……唉,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帮我掖了掖被子。猫?我突然想起来一直没看见它:“那铃铛呢,它自己在家里可以吗。”妈妈有些欲言又止:“你先好好休养,等出院了咱们去看看它”真奇怪,为什么出院了才能看它。
醒过来后的日子过得无比的快,转眼就到了出院的日子,妈妈买了一小束花送给我祝贺我健康出院。阳光真好呀,暖烘烘的。“妈妈铃铛呢,你没带着它呀,它现在在哪?”我迫不及待的想抱抱我的小铃铛。“走吧,我们打车去。”妈妈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妈妈你把它寄养在哪里了呀,它过得好不好嘛。”我向妈妈撒娇,渴望得到它还好的回答,我心里已经有些慌了,希望不是那个结果。妈妈却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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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个小土包,心里酸涩无比,我的小铃铛以后就要永远生活在这里了。旁边还有鲜花,应该是妈妈来过,我站了好久好久,久到腿都僵硬了。最终扭过头拉着妈妈的手:“妈妈,我们走吧,它应该是在我身边太苦了,来生它会遇到对它更好的人的。”那天的事情我已经大概能猜出来了,看见爸爸突然暴怒小铃铛躲在边上也很害怕,但是看到爸爸要拿烟灰缸砸我的后脑勺时,明知道自己扛不住还是毅然决然扑了过来,就像当年扑我一样凶狠,爸爸被挡了一下不耐烦,抓住它就甩了出去,然后就……我活了下来,它却永远离开了我。小铃铛啊,希望下辈子你可以活的更幸福一点,不要再流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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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你终于醒过来了”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孩又出现了,带着欣慰看着我。“是你吗,小铃铛,一直让我从昏迷中醒来的就是你对吧。”我看着他不敢分神,怕他突然消失在我眼前。“小语,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我也该进入轮回了,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他低垂着眉眼,仿佛这样我就看不见他眼里的忧伤,他轻轻的呢喃着:“我永远不后悔那天救下了你,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了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爱,现在我要走了,请忘了我吧……”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天际,我带着微笑点点头,却在他消失的一瞬间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终于还是失去了它。
后记
“小猫,你没有家嘛?不要怕,让我来当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爱你的”她看着眼前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小黑猫,伸出手去。“喵!”猫咪的毛竖了起来,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随即一爪子上来挠伤了她的手,她却没有生气,一直锲而不舍,经历了无数次逃跑与进攻,这次小猫终于选择了靠近她,相信她,接受她。“太好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家人啦,我是不会抛弃你的,看你脖子上有个小铃铛,那我就叫你铃铛好啦”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同样湿漉漉的它,那一刻它拥有了它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