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既为他捏一把汗,又暗暗为他叫好。陈山河的耳垂突然发烫,
他敏锐地感觉到危险再次降临。第四根枣木棍正从右后方斜劈耳门,
这角度分明是沧州劈挂掌里的“迎风摆柳”。这一招,刁钻而狠辣,若是被击中,
后果不堪设想。陈山河毫不退缩,他猛地拧腰,脊椎骨节爆出炒豆般清脆有力的声响。
他的右手五指如鹰爪般准确地扣住棍身,顺势将泼皮扯向怀中。两人胸膛相撞的刹那,
陈山河的额头重重磕在对方鼻梁上。鲜血混着断齿溅上茶棚的粗麻布帘,
那血腥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那泼皮仰面倒下时,后脑勺正砸在刘四爷脚边的铜痰盂上。
嗡鸣声惊得茶棚梁柱间的麻雀欢快地扑棱棱乱飞,仿佛也在为这场精彩的战斗欢呼。此时,
最后两个泼皮对视一眼,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充满了坚定。他们突然左右包抄而来,
形成了一个夹击之势。左边汉子使的是“双龙出海”,两根短棍分击太阳穴与丹田,
动作迅猛有力;右边汉子却将枣木棍当花枪使,挽着漂亮的枪花直刺咽喉。
这两人的配合默契,招式凌厉,给陈山河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陈山河的布鞋底在青砖上碾出白印,他如猛虎扑食般突然伏身。
左手撑地的瞬间右腿如钢鞭般横扫而出,脚背精准地抽在左边泼皮的脚踝三阴交穴上。
“咔嚓!”踝骨碎裂声清脆响起,这声音在寂静的茶棚里格外刺耳。
陈山河已借着扫腿的旋劲腾空而起。枣木棍擦着他腰侧划过,
在粗布褂子上撕开半尺长的裂口。这道裂口,仿佛是他战斗的伤痕,
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在空中灵活地蜷身缩腹,膝盖如重锤般砸向持棍泼皮的面门。
那人急忙撤后半步,陈山河的膝盖却突然变招,
小腿胫骨如斧刃般劈在对方锁骨——这是他在码头扛大包练就的“抽筋断骨腿”。
曾经俄国力工用这招踢碎过日本浪人的琵琶骨,此刻他用这招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泼皮惨叫着跪倒在地,陈山河的右手已迅速掐住他喉结。就在这时,